要是还不解气,我……我给你磕头也行,磕到你消气为止。”
她作势要往下磕,头刚低下去一点,就被江缘冲过来扶了起来,护在身后。
“好了,小雅,没必要这样,婉婉不是这种人。”
他又看向我,目光仍然温柔,只是那份温柔似乎已经不再属于我。
“婉婉,是我的问题,你有什么就冲我来,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地逼小雅,她只是个普通女孩,也是没办法了才会这样。”
程雅在江缘身后啜泣着。
江缘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她。
这两个人的声音像把刀子,一点一点剜在我的心上,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反胃,忍不住干呕。
良久,江缘终于向我走来。
我看着他的双眼,心脏一寸一寸的凉了下去。
我太了解江缘了。
他只要一看向我,我就能知道他想说什么。
江缘来到我的床旁边,跪了下来。
他像对待唯一的珍宝一样轻轻握住我的手,久久没有出声。
无比熟悉的姿势,就和他当初向我求婚时一模一样。
“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我得对孩子负责。婉婉,我没有办法。”
他终于开口。
只是说出的话,不再是求婚,而是请我成全他和旁人。
“婉婉,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
4
我坐在书桌前,看着上面那张烫金请柬,默默不语。
大红色的卡纸,漂亮的字体,勾勒出“江缘 程雅”的字样,日期正是小男孩反复强调过的九月二十号。
我和江缘,或许在那个小男孩出现在婚礼的时刻,就走入彻底结束的结局。
佣人走来,“夫……***,您的行李都已经打包好了,还有这个,您看是……”
我抬起双眼,看到佣人手里已经重新清洗干净的婚纱。
如果不是裙摆处巨大的破洞的话,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