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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真的需要你。”

江缘似乎犹疑了一瞬,“那你等等——”

电话中传来小孩的声音,“爸爸你看,妈妈来了!”

“婉婉,你打个车回去,乖。”

电话立刻被挂断。

我呆呆地跪坐在地上,握着只剩忙音的窃听。

门童再三催促,我终于小心翼翼提起婚鞋,赤脚走进雨中。

穿着被湿透的婚纱,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瓢泼大雨中。

酒店在偏远市郊,别说出租车,就连站牌都很难看见一个。

大雨不断地冲刷而下,将我的眼线晕开,让我看起来狼狈又可笑。

这场婚礼,我足足期待了五年,最后却是这么一个被抛下的结局。

受伤的脚腕疼得钻心,雨天路滑,我一个不防,跌倒在沥青路上。

一片阴影忽然出现在头顶,我抬头,看到江缘撑着伞,满眼心疼难过地看着我,向我伸出手。

我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同样伸出手,慢慢露出笑容,“阿缘,你来接我了——”

雨伞一晃,江缘的身影消失了,变成飞溅起来的水珠。

我整个人摔进一片泥泞中,婚纱不复洁白,变得肮脏不已,就像我笑话一般的婚礼。

一路上仔细抱在怀里的纯白婚鞋也掉进水洼中。

我赶紧捡了起来,但婚鞋细长的鞋跟已经断裂开来。

心中的茫然、委屈,不断发酵,终于冲破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我在雨中失声痛哭起来。

这双婚鞋是江缘亲自为我挑的,尖头细跟,一看就是不适合走路的鞋子。

那时我窝在他的怀里问他,“婚礼台上还要走好长一段路呢,穿这双鞋子脚会痛。”

江缘温柔地拥抱着我,声音低沉可靠,满怀爱意。

“我抱着你走,我的婉婉只负责漂漂亮亮的,为我生个孩子,永远不需要亲自为任何事***劳。”

我流着泪,不断地试着将断开的鞋跟按回去,然而只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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