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心《错爱军长后她觉醒了》是以陆倚梅陆禾婷郑春生作为主角,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主要内容简介:前世陆倚梅被妹妹陆禾婷推下山崖,葬身狼腹。死后,她妈说她跟人私奔跑了,她的未婚夫郑春生陪着陆禾婷领了她的录取通知书。陆禾婷顶着她的名字上了大学,毕业后和郑春生结了婚。他们一家幸福美满,可她却满身污名,遭...
小说详情
前世陆倚梅被妹妹陆禾婷推下山崖,葬身狼腹。
死后,她妈说她跟人私奔跑了,她的未婚夫郑春生陪着陆禾婷领了她的录取通知书。
陆禾婷顶着她的名字上了大学,毕业后和郑春生结了婚。
他们一家幸福美满,可她却满身污名,遭人唾弃。
再次睁眼,陆倚梅回到了被推下山的这天。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陆禾婷偷走她的人生。
这一世,她要远离郑春生。
……
1978年8月21日,湘阴县下河村。
陆倚梅倏地睁开眼,被狼活活咬死的惊惧和痛苦还残留在身上,她浑身都有些颤抖。
“姐,你去死吧!你死了大学名额就是我的,春生哥也是我的!”
陆倚梅还没反应过来,背后就被猛的一推。
是陆禾婷!
她忽然反应过来,她重生在了陆禾婷把她推下山崖这天?
躲开已经来不及,陆倚梅当即反手拉住陆禾婷的手,拉着她一起掉下了悬崖。
前世,她被陆禾婷骗过来摘菌子,却被她推下山崖,葬身狼口。
死后,她化作灵魂跟在陆禾婷身边,看着陆禾婷用她的名字上她考上的大学,还嫁给了她的未婚夫。
这一世,就算是死,她也要拉陆禾婷一起死!
再次睁眼,周围已经没一点亮光。
陆倚梅四下看了看,看到了不远处昏过去的陆禾婷。
她心底一痛,她自问从小对陆禾婷很好,从来都是她要什么给什么,可她却想让她死,夺走她的人生。
“禾婷!禾婷!你在哪?”
不远处传来手电筒的亮光和声音,陆倚梅苦涩一笑。
前世她在崖底等了三天三夜都没人来救,最后被狼群发现,活活咬死。
现在陆禾婷不过失踪半天,他们就马上找了过来。
“我们在这!”她大声喊道。
“连长,找到了,他们在这!”一个士兵大声说。
陆倚梅被手电筒晃了下眼睛,她下意识抬手挡了下,等放下手就见一双军靴停在不远处,她顺着军靴往上看,看到了郑春生。
她的未婚夫。
郑春生却只看了她一眼,就径直弯腰抱起陆禾婷。
“连长,嫂子还在这。”有个士兵提醒了句。
“我看她精神很好,可以自己走出去。”郑春生只扔下一句话,就快步往外走。
陆倚梅苦涩一笑。
那士兵不敢真的把陆倚梅丢在这:“嫂子,我扶你出去吧。”
陆倚梅点点头:“谢谢。”
看着郑春生走远的背影,陆倚梅心脏揪疼。
郑春生是七年前被调到下河村驻守的。
刚来那会,他对下河不熟悉,被蛇咬伤。
陆倚梅从小跟着她爸爸上山,对山里的毒蛇都有些了解,意外救了他。
为了感谢她,郑春生给她送了好些东西,又请她吃了饭。
一来二去,两人自然而然走在了一起。
她永远不会忘记,三年前他曾郑重的同她说。
“倚梅,往后,我将忠于国家,忠于你。等我身着军装,以满身荣耀来娶你回家。”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视线渐渐落在她妹妹身上。
走到山下时,陆倚梅只看到已经远去的吉普车。
“嫂子,连长应该是担心你妹妹的伤势才没等你,我送你去卫生院吧。”扶着她的士兵说。
陆倚梅勉强笑了笑,点头应了。
到卫生院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好在这次她运气好,只是一些外伤,并不严重。
等卫生院的同志给她上好药,前脚刚走,后脚布帘被人掀开,郑春生大步走了进来。
他盯着她的脚踝,沉声开口:“今天你约她去山上做什么?”
陆倚梅一愣,颤着声音:“郑春生,你什么意思?”
“禾婷很少上山,不是你约她去,她不会出事。”
陆倚梅不敢置信瞪大了眼:“你的意思是,是我故意要害她?”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郑春生叹息一声:“把你上大学的名额让给禾婷,这件事我替你瞒下来。”
陆倚梅心头又一震,没说话。
去年高考恢复的时候,她提出要考大学,但陆母不同意。
是郑春生站出来:“倚梅想读大学是好事,她是我的未婚妻,她的学费由我来支付。”
她这才得以去上学。
陆禾婷看她去读书也闹着要读,但她根本没把读书放在心上,自然落榜了。
郑春生耐心道:“她是你亲妹妹,没有这个名额一辈子都会困死在山里。”
“那我呢?那是我自己努力考上的大学!”陆倚梅反问。
郑春生语气缓和些许,握着她的手承诺:“你还有我,你把名额让给禾婷,我会和你结婚,一辈子照顾你。”
陆倚梅还没说话,门外突然有人说:“连长,陆禾婷同志闹着要见你。”
郑春生看向她:“你考虑一下,同意的话,下个月我们就举办婚礼。”
说完,他径直离开了卫生院。
上辈子的记忆又浮现眼前,陆倚梅攥紧手,用力到发抖。
不,她绝不要重蹈覆辙,绝不要把人生让给别人。
她顾不上腿上的伤,一瘸一拐的往邮局的方向走去。
“同志,你好,我来拿录取通知书。”
“这位同志,请问你的名字是?”
“陆倚梅。”
“好的稍等。”邮局的同志翻找了一会,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陆倚梅,“是京市大学,恭喜你啊陆同志!你可是我们镇里今年唯一的大学生!”
说完,他又提醒了句:“京市大学下个月开学,陆同志可千万不要错过时间。”
陆倚梅接过,道了声谢。
她紧紧抱住她录取通知书,这一世,她要自己去过想要的人生。
这一次,她要彻底远离郑春生。
离开邮局,陆倚梅没立马回家,而是先去了村头的二丫家。
二丫是她小时候的玩伴,和她关系很好。
把通知书带回家,她保不住。
她妈从小就不喜欢她,陆倚梅有什么她都想要抢过去给陆禾婷。
陆倚梅拿出一毛钱递给二丫:“二丫,我的通知书麻烦你帮我保管一下。”
“这点小事不用钱。”二丫推开钱,拍着胸口保证,“包在我身上!”
陆倚梅硬塞给她,她才收下。
二丫有些好奇的看向陆倚梅:“梅梅,上了大学,就可以离开大山,去看外面的世界吗?”
陆倚梅一愣,点了点头:“是。”
二丫没她好运,只上了两年小学,家里有了弟弟之后就辍学了。
自己如果不是因为郑春生,她也会和二丫一样一辈子困在大山里。
这一件事,她永远感激他,却不想为了他耽误自己的下半生。
离开二丫家,陆倚梅踩着最后一抹夕阳回了家。
她走进院子,有些奇怪今天大黄怎么没有出来接她。
大黄是条大黄狗,以前她爸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它保护过她好多次,对陆倚梅来说,就好像爸爸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大黄。”
她叫了两声,却不见大黄的身影,刚想去后院,听到她声音的陆母走了出来。
见到陆母,陆倚梅一声妈还没叫出口,‘啪’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把你妹妹推下崖,你还有脸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陆倚梅愣住好一会儿,红着眼看向陆母:“我也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就这么偏心妹妹!”
小时候她争着做家务,努力读书,照顾陆禾婷,却从来都换不来她一句夸奖。
以前有陆父在,陆父会抱着她安慰:“你妈妈偏心禾婷,爸爸偏心你。”
可是五年前,陆父死后,家里再没人偏心她。
陆母厉声说:“你怎么跟我的婷婷比!你同胞的弟弟刚出生就被你克死,五年前又克死你爸爸,你就是个扫把星!”
陆倚梅想反驳,却又什么都没说。
最终她只松开死死攥紧的手,垂眸问:“大黄呢?”
“我怎么知道,滚去照顾你妹妹!”
陆母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
陆倚梅沉默地往陆禾婷的房间方向走去。
刚到房门口,她就听到陆禾婷娇娇软软的声音。
“春生哥,我脚不方便,我想洗澡,你抱我去好不好?”
“禾婷,这……”
郑春生的话还没说完,陆禾婷就抬眸对上了陆倚梅的视线。
她故意往郑春生身后缩了缩,一副害怕的样子。
“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麻烦春生哥的……”
郑春生看见她这副模样,当即回过头来,和陆倚梅对上视线。
他想也没想就伸手将陆禾婷护在身后:“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姐姐任性,你也不会受伤。”
陆倚梅心一颤,攥紧手。
郑春生,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我已经没有一点信任了。
她没再解释,扯了扯唇:“我打扰到你们了?”
郑春生沉声说:“我们清清白白,不怕打扰。”
陆倚梅的话哽住,心中自嘲一笑,好一个清清白白。
“郑春生,我们好好谈谈。”
郑春生看了她一眼,弯腰抱起陆禾婷:“我先送禾婷去洗澡。”
陆禾婷又说:“春生哥,你们不要因为我吵架。”
郑春生摸摸她的头:“不是你的问题,我们会自己解决的。”
他抱着陆禾婷从陆倚梅身边经过时,陆倚梅哑声开口:“郑春生,如果你不想娶我,我们可以好聚好散。”
郑春生脚步顿了一下,才说:“我承诺过的事不会反悔,你不用试探我。”
说完,继续走远。
陆倚梅在原地怔了会儿,红着眼回了房间。
她拿过日历,将9月5日这天圈了起来。
距离她离开下河村,离开郑春生,还剩十四天。
她并不是试探,而是真的要放弃他了。
第二天,陆倚梅照常去割猪草,喂完猪后,就见陆母和陆禾婷正在吃早饭。
“姐姐,来吃饭啊。”陆禾婷兴冲冲地朝她说。
陆倚梅沉默的走过去,自己拿了个碗。
看到桌上的肉,她有些惊讶,今天不是年节,怎么就吃上肉了。
她没夹肉,以往肉都是没她的份的,她也不奢望。
她径自拿了个窝窝头吃着。
一块肉突然被放进她碗里,她抬眸看向陆母。
“别说我不疼你。”
陆倚梅有些怔忪,从小到大,这还是陆母第一次给她夹菜。
“谢谢妈。”
她哑声开口,夹起碗里的肉放进嘴里……
这时,陆禾婷放下筷子,一脸高兴的看着她。
“姐姐,大黄的肉好吃吗?”
“我说了句想吃狗肉,春生哥就帮忙宰了它呢。”
陆倚梅手一抖,被咬了口的肉掉进碗里。
她看向陆禾婷,一字一字的问:“你说什么?”
陆禾婷点点头,重复了一遍:“姐姐,你刚刚吃的是大黄的肉哦?是不是很好吃?”
“大黄死的时候一双眼睛还死死的盯着门口,等你回来。”
“可惜只是一只畜生,该死的时候就得死。”
陆禾婷的眼神和那天恶狠狠要推她下山的时候一模一样。
好像在陆禾婷眼里,她和大黄也没什么分别。
陆倚梅浑身都在发颤,她猛地扔掉筷子,起身跑向后院,却见狗窝里空空如也。
她心底发冷,转身快步跑向厨房。
一进厨房她就看到了地上还残留着来不及清理的狗毛以及没干的血迹。
她瞳孔一震,脚下不由得退后一步,扶着墙猛地干呕起来。
大黄陪了她们整整八年,他们怎么下得了手!
直到空荡的胃里根本呕不出东西,陆倚梅通红着眼睛冲回院子里,疯了一样狠狠甩了陆禾婷一巴掌。
“啪!”
陆倚梅在陆家一向都是逆来顺受,突然的爆发,让陆禾婷一时间懵住了。
“反了天了你!”
陆母一拍桌子站起身,反手拿起手边的竹扫帚,就要往陆倚梅身上招呼。
陆倚梅想要反抗,却被一只手死死拉住。
“陆倚梅,够了!她们是你的家人!还比不得一条狗重要吗?”
郑春生闯了进来,制止了她。
扫帚结结实实落在了她受伤的腿上,陆倚梅一下没站稳,不敢置信地抬眸。
一双通红的眼死死盯着郑春生:“是你杀了大黄?”
郑春生皱眉沉默了会,才开口:“你妹妹受了伤,正好用它补一补。”
陆倚梅只觉得脑子里最后那根线‘登’的一声断开,嘴唇咬出血来,嗫嚅着说不出话。
陆禾婷捂着脸扑进陆母怀里,小声啜泣:“妈,姐姐怎么能打我……”
陆母怒斥陆倚梅:“为了一个畜生和家人翻脸,没良心的东西!”
郑春生拉着陆倚梅进屋:“别闹了,你喜欢狗,我可以再送你一条。”
“大黄不是畜生!它是我的家人!”
说完,陆倚梅用力推开了郑春生,端着那盘狗肉护在怀里,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
屋外下起了雨,陆倚梅却像是感觉不到,头也不回地往那个后山走。
雨越下越大,等陆倚梅走到陆父的坟前,全身已经湿透。
她在陆父墓碑旁边挖了个小坑,把大黄放了进去。
她眼前闪过第一次见大黄的时候,陆父把小小的它交到她手上,笑着说:“以后,不止爸爸会保护我们梅梅,大黄也会。”
陆倚梅用手捧着土,一点点盖在上面。
“对不起,爸爸,是我没保护大黄。”
眼泪混合着雨水落下,分不清到是雨还是泪。
头顶骤然投来一片阴影,陆倚梅抬头对上郑春生的视线。
“下雨了,我送你回去。”
陆倚梅没有理他,低头去找树枝,给大黄立了个碑。
口中呢喃着:“大黄,来世不要做一条小狗了……”
郑春生眸光微凝,缓了语气:“大黄已经是条八岁的老狗,我不杀它,它也活不了多久。”
陆倚梅顿了顿,抬头看他,笑容凄惨。
“郑春生,你曾经亲口承诺过,会代替爸爸照顾我。”
“可现在,你却亲手杀了会保护我的大黄。”
郑春生拧了拧眉,心里有一瞬的抽痛。
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她的手,却被陆倚梅甩开。
他抿了抿唇,沉声开口:“倚梅,我会遵守承诺,往后我也会一直照顾你。”
陆倚梅惨笑着摇头:“郑春生,你所谓的保护,我要不起。”
说完,她起身就走。
郑春生抿紧唇,没再说话,只沉默着送陆倚梅回了陆家。
走之前,郑春生又从上衣兜里拿出一瓶红花油。
“你不是崴了脚,我给你拿了红花油来,马上要秋收了,你还要下田,别因为脚伤耽误了。”
“你别生气了,我来帮你涂。”
说着,郑春生拧开盖子,在她面前蹲下。
陆倚梅一愣,从郑春生手里接过药瓶:“不用,我等会自己涂就好了。”
郑春生愣了愣,心底有些怪异。
自从陆父死亡,陆倚梅对他就非常依赖,可这段时间,她好像变得没那么依赖他了。
郑春生沉默了下,又问:“通知书到了么?”
“我之前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陆倚梅想到他之前说的‘把上大学的名额让给禾婷,我就娶你’,心中刺了一下。
这才是郑春生今天来的目的吧!
陆倚梅攥紧手:“郑春生,和我结婚对你来说,是一场交易吗?”
“当然不是。”郑春生皱眉,“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娶你,我答应过陆叔的。”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陆母带着陆禾婷站在门口。
“春生!禾婷也是你陆叔的女儿,你娶我们婷婷也是一样的!”
陆禾婷扯了扯陆母的衣服:“妈,别这么说!春生哥和姐姐都谈了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能拆散他们。”
“又没结婚。”陆母不以为意的拍拍她的手,“春生,你看怎么样?”
陆倚梅无意识捏紧了手,看向郑春生。
郑春生沉声开口:“陆婶子,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我只是把禾婷当妹妹。”
“这辈子,我只会娶倚梅。”
陆倚梅一愣,她还没说什么,陆禾婷就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
陆母‘哎呀’一声,剜了陆倚梅一眼,连忙追了出去。
紧接着,不久前还信誓旦旦会保护她的郑春生也匆忙起身,满眼担忧。
“倚梅,大晚上的不安全,禾婷的伤又没好,我去看看她。”
陆倚梅看着他的背影匆匆离去,眼眶泛红。
尽管见证过上一世的事,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心口仍在刺痛。
这么多年的感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陆倚梅低头看着手里的红花油,倒出一些,用力按在红肿的脚踝。
‘唔’
她忍不住痛呼一声,可这痛却是提醒着她还活着。
她还有机会改变自己的一生。
再忍忍,再过十天,她就会离开这个地方,离开郑春生。
敷了几天药后,陆倚梅的脚好了很多,走路不再一瘸一拐。
这天,陆倚梅去河边洗了衣服回来时,和门口的郑春生撞了个正着。
郑春生顺势把手里的一套衣服递给陆倚梅。
“我今早出任务回来的时候经过供销社,给你买了身新衣服。”
“不用了。”陆倚梅摇摇头。
郑春生没同意:“拿着吧,我留着也没用。”
“给禾婷吧。”
郑春生顿了一下,有些不自在道:“她也有。”
陆倚梅心一沉,喉咙里泛着苦。
她哪里不明白,多半是已经先给陆禾婷送了,才想起她来。
不等她回复,郑春生走进院子里,把衣服放在桌上,又说:“今天晚上村里会组织看电影,我让人帮忙留了三个位置,到时候你跟着禾婷和陆婶一起去吧。”
“这几天发生这么多事,正好散散心。”
说完,郑春生转身离开了。
听到陆倚梅走进来,陆禾婷从屋里出来,得意地向她炫耀。
“姐姐,春生哥为了哄我,一大早就开车带着我去了镇上,我们一起吃了牛肉面。”
“那牛肉面又香又鲜,姐姐没吃过吧。”
“我们还去了百货商场。”她说着,当着陆倚梅的面转了个圈,“姐姐,好看吗?听说城里的姑娘们都是这么穿的。”
陆倚梅这才注意到,陆禾婷今天穿着一条红色连衣长裙,扎着两条辫子,看起来洋气的不像个农村人。
“这可是春生哥亲自帮我挑的,他说我皮肤白,就适合穿红色。”
她又看了看陆倚梅身上的长衣长裤:“春生哥还说,你经常要下地,所以灰扑扑的颜色最适合你了。”
陆倚梅面色平静,看着桌上的那套灰色的棉麻衣裳,手悄然捏紧。
她哑声开口:“劳动人民最光荣,陆禾婷,没有我下地种田养着你,你早就饿死了!”
说罢,陆倚梅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她没有穿那身衣服,到了晚上也没有去看电影,拿出书本复习了一下就早早睡下。
第二天天刚亮,陆倚梅早早就被门外的声音吵醒。
她换上衣服走出门,就听到村民的议论。
“听说昨晚巡逻队抓到了一对钻玉米地里搞破鞋的,就是陆家女娃!”
“晦气,别让她带坏村里的姑娘们,把她浸猪笼!”
她转头看去,就见陆禾婷害怕的全身颤抖:“不是我!我没有!妈!春生哥!救我,我没有!”
陆母拿着竹扫帚,大声斥责周遭看热闹的人:“别碰我女儿!”
陆倚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有人在玉米地抓到了陆禾婷和别人乱搞。
那时候陆禾婷不是在看电影吗?如果抓到了她,那跟她一起的人是……
“放开她!”
陆倚梅脑子里的名字刚浮现出来,就看到郑春生急匆匆跑了过来。
“错了!昨天晚上你们抓错了人!”
众人都一愣。
下一秒,郑春生径直朝陆倚梅走过来。
“昨晚你们看到的不是禾婷,是我和倚梅!”
郑春生的话像惊雷,在陆倚梅耳边炸开。
一瞬间,她脸上血色瞬间褪去,浑身发冷。
郑春生又说:“我已经打了结婚报告,我们下个月就会结婚。”
她还没开口,周遭鄙夷的目光就纷纷落在了她的身上。
“夭寿哦!年纪轻轻的不学好,还没嫁人就跟人搞破鞋,呸!”
陆倚梅攥紧手,为自己辩解:“我昨天根本就没有去……”
话还没说完,郑春生却突然挡在她面前,看向乡亲们说。
“乡亲们,我是军人,打了报告,我就一定会娶陆同志!”
陆倚梅看着眼前郑春生的背影,浑身止不住地开始发抖。
他是打定主意要把黑锅背在她身上,即使这件事会毁了她!
纪委犹豫了下,一锤定音:“好了好了,既然郑连长说下个月会结婚,那这事就从轻处理。”
“陆同志记大过!”
“行了,都散了吧。”
村民们这才骂骂咧咧的走了。
陆母赶忙趁机带着陆禾婷回了房。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郑春生和陆倚梅。
郑春生眼底带着歉意:“抱歉,你不替她担着,禾婷就会被送去浸猪笼。”
陆倚梅不敢置信:“所以你就要毁了我是吗?”
郑春生拧眉:“当然不是……你有我护着,我不会让他们动你。”
陆倚梅打断他的话:“你的保护,就是用我去给陆禾婷当挡箭牌?”
“梅梅,只是这次情况紧急……”郑春生声音柔下来,想要拉住她的手。
陆倚梅甩开他的手,红着眼一字一句。
“郑春生,我真后悔了,后悔七年前救了你!”
郑春生面色一变,陆倚梅却不再管他,转身进了房。
第二天,陆倚梅照常去河边洗衣服,几个正在洗衣服的婶子看到她,骂骂咧咧地赶她。
“破鞋还有脸出来,滚远点去洗,别脏了我们的衣服。”
“我没有!”陆倚梅梗着脖子往前走。
走到河边时,却突然后背被人推了一下。
她一个不稳,栽进河里。
哪怕是夏天,也依旧冷的刺骨,河水不深却很急,呛了她好几口。
陆倚梅花了好大力气才爬回岸上,浑身冷得发抖。
周围的人都散了,她只能咬紧牙关捡起散落的衣服,红着眼搓洗干净才回家。
她攥紧了白色的搪瓷盆,暗暗发誓,她一定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回到陆家,陆倚梅刚洗完澡换了衣服,门被人敲响。
门外的人是郑春生,看着她眉头紧锁。
“我去了邮局,邮局的同志说你已经拿到通知书了,为什么要骗我?”
陆倚梅攥紧手:“我拿我的通知书,跟你有什么关系?”
郑春生愣了一下,声音一沉。
“陆倚梅,当初如果不是我,你连上大学的机会都没有!”
陆倚梅心蓦地一紧,颤声开口:“是,我感谢你。”
“但我能考上大学是靠我自己的努力,不是因为其他任何人。”
“我不会因为这点恩情,就被你绑在村子里。”
郑春生原本还有些后悔话说的重了,闻言不由得蹙眉。
“你什么意思?”
陆倚梅看着他,一字一字的说:“我要离开村子,我要去上大学。”
郑春生面色一沉:“你在胡闹什么!我短时间内还不会调离下河,如果你去上大学,我们就会分隔两地。”
他顿了下,继续说:“梅梅,我已经准备给上面打结婚报告。”
“你把通知书拿出来,让禾婷代替你去上学,等下个月我出任务回来,我们就领证结婚。”
陆倚梅嘲讽一笑:“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让我把名额让给陆禾婷。”
“郑春生,如果跟你结婚的前提是把我的人生让给陆禾婷,那么,我选择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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