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嫁给真爱,结果他让我替他杀人》是作者八字过硬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文章,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韩子毅龙椿,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楔子:龙椿是个从娃娃腿儿混起来的杀手头子。十八岁这一年,她在北平建起了一座花红柳绿的宅门府邸,作为自己一生的堡垒要塞。二十八岁这一年,她又嫁给了一位天津军阀,她不与他同床共枕,也不与他情意绵绵。她只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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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龙椿是个从娃娃腿儿混起来的杀手头子。
十八岁这一年,她在北平建起了一座花红柳绿的宅门府邸,作为自己一生的堡垒要塞。
二十八岁这一年,她又嫁给了一位天津军阀,她不与他同床共枕,也不与他情意绵绵。
她只同他讲利益,话得失。
她借他的势,成她的事。
他再借她的手,去成他的势。
如此美好的利益循环下来,两人都吃了个盆满钵满,满嘴流油。
她原以为,她这样精明小心的做事,杀气腾腾的做人,怎么都能逃过那杀人偿命的报应了。
她原以为,她已然深尝过情爱里的疼痛,故而不会再去爱人,自找心碎。
可她没有想到,此刻她人生里的春夏秋冬,还远远未曾轮转开来。
眼下就断言生死爱恨。
也实在是为时尚早。
———正文———
1932年,天津,香茅公馆。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别问,脱衣裳”
韩子毅一句话惹怒了床上的美人,本来衣衫半褪的美人听了这五个字,顿时娥眉倒竖起来。
她撕扯住男人的衣领,劈头盖脸的说起了粗话。
“我去***!你当老娘是窑子里的下流货?嗯?打我留洋前你就说你等着我回来!让我做你太太!你等到哪里去了?啊?北平那大宅门儿里住的难道不是你老婆?啊!”
白小姐骂着还不解气,再看韩子毅那张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俊脸后,就更生气了。
于是她伸手就在男人脸上挠了一爪子,又接着骂道。
“***说话!八尺高的汉子你装什么锯嘴葫芦!逼急了姑奶奶我把你塞回你妈*里让她老人家再生你一回!”
这话难听。
韩子毅出身不好,亲娘乃是韩司令的一房姨太太。
还不是那种好出身的姨太太,而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窑姐儿,高嫁做的姨太太。
韩子毅抬眼看了看气急败坏的白小姐,心里腹诽着想。
好么,眼前这人还是他那穿着学生装,梳着妹妹头的初恋白梦之么?
韩子毅觉得不是。
七八年前的白小姐,是说不出“窑子”这两个字的。
许久后,韩子毅垂眼叹了口气,提了裤子就下了床。
往昔旧梦难以重温。
今日的白小姐乃是河东狮版的白小姐,非是往日那朵纯白的茉莉花了。
白梦之一见韩子毅要走,一腔恼怒却又期期艾艾的换成了怨气。
她盛怒的眼里盛了泪,气急败坏的道。
“你说话啊!你背信弃义娶了别人!我恼你两句也不行吗?我爹娘应了我的从来没有不给的!你怎么敢跟我出尔反尔?”
白梦之说一句哭一声,一词一句都透着委屈的鼻音,奈何韩子毅却不搭理她的哭诉。
他自顾自的穿戴好一身军装,然后坐在了床边,温情又漠然的将白梦之抱进了怀里。
“小梦儿,你要讲道理”
“什么道理?”
韩子毅再叹气,扭过脸来揉了揉白梦之那一脑袋摩登又僵硬的卷发。
“你们家生意不行了,供不了你在法国念书,是不是?”
白梦之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韩子毅这话是在奚落她,于是她恼羞成怒的抬了头,开口便反驳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难道......唔......”
韩子毅摇摇头,捂狗似得捂住了女人的嘴巴。
他直觉自己说一句这厮插一句,那他今天就得跟这小娘们儿叽歪一天,什么事都干不成了。
白梦之是没事儿,他可还有正事要做,哪来那些个美国时间跟她废话?
“小梦儿,你听哥哥把话说完,好不好?你爹娘没钱供你留洋了,哥哥供你就行了,反正供你念书那两个钱还不够哥哥打一宿牌的,这是小事,当年你见我出身不好,觉得我是姨太太养的,肯定接不了我爹的司令部,跟了我也没个盼头,所以你就选择出去留洋,和那些个阔少交际,来日也好做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奶奶,这也是小事,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也没有吃苦受罪的瘾,你选的对”
说到此处,白梦之渐渐安静下来。
韩子毅说这些话时很平静,平静的仿佛事不关己,平静的仿佛她看不起的那个人不是他。
韩子毅见她安静了,便放开了捂她嘴的手,又道。
“但你回来了,来找我了,那就说明你现在要靠我了,回头草不是好吃的,我对你没有脾气,但你也别给脸不要,你老子娘再加一个你,就是坐吃山空我也供的起,但前提是你不要惹我,也不要弄的跟我强抢良家妇女一样,你打回来第一天就四处打听我,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娶了亲了,可你明知道我娶了亲了,却还是来找我了,你自己说说,你安的什么心呢?”
白梦之咽了口唾沫,看陌生人似得看向韩子毅。
她心里惊诧而难过,从前的韩子毅,那就是跟在她身边的一条狗。
但他长的高,人也俊,所以她也不介意身边有这么一个出身不佳,但容貌不俗的追求者。
可现在......
白梦之泪盈盈的看着韩子毅,嘴里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因为韩子毅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实话,是很难被驳倒的。
韩子毅从床头柜上摸了根烟点燃,他见白梦之已经无话可说,便一边抽一边道。
“你愿意给我做小,你就做,这间公馆本来就是给你买的,你想什么时候把你爹娘接进来都行,以后每个月我给你开支票,你花也好攒也好,我不管你,只是一点,别再给我甩脸子,也别再抱怨我娶了老婆,你听话,我养着你们一家老小到出殡,你不听话,你就给我滚出去,听明白了没有?”
烟抽完了,话也说完了。
韩子毅从床边站了起来,俯身去拿床头的烟盒,预备离去。
然而离去之前,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的白梦之忽然问了一句。
“给多少?”
“什么?”
“一个月,给我多少”
韩子毅背对着女人笑了一声,他身上不再有昔日温柔忧郁的少年气了,而今的他,别有一番阴沉老辣的狠毒在眉间。
“八千”他说。
白梦之闻言没有说话,她的自尊只能允许她问出这么一句。
再想多问一句什么时候给,她就开不了口了。
她自幼是个小姐,便是家道中落,也做不出窑姐儿那副和人讨价还价的卑贱姿态。
她坐在床上不说话,眼里怨的要滴血,心里委屈的直发酸,但她没有办法。
爹娘的生意已经穷途末路,回国那天,爹娘连给她接风的席面都凑不出来。
她早已拿不起大小姐的款儿了。
韩子毅出门前一刻,一个面容白净的小勤务兵敲响了房门。
韩子毅伸手开了门,也不避讳床上衣不蔽体的白梦之是否能够见人,只对着勤务兵问。
“什么事?”
小勤务兵见了房里的场面后,一个后撤步就退到了房门外。
他丝毫不敢去看大床上的白梦之,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说道。
“报告司令,太太抵津了”
韩子毅将手里的烟盒装好,又反手将军帽扣在脑袋上。
“走”
“是”
至此,香茅公馆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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