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叫《宋诗媛薛俊弛》,是一部质量非常高的文章,文章中超爽情节,感情奔放,想象奇特,句式活泼,主要讲述的是:和好兄弟一同穿书的第四十九年。他给我发来消息:「俊弛,我等不到和她的金婚纪念日了。」「我要回到原来的世界,死了就能回去。」当晚,知名教授林越野***的消息火爆全网。人人猜测,他是晚年不幸,又或是疾病所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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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兄弟一同穿书的第四十九年。
他给我发来消息:「俊弛,我等不到和她的金婚纪念日了。」
「我要回到原来的世界,死了就能回去。」
当晚,知名教授林越野***的消息火爆全网。
人人猜测,他是晚年不幸,又或是疾病所拖。
唯独没人猜测他是婚姻不睦。
结婚四十九年,从青丝到华发,我们都曾以为穿书这一遭也算圆满。
却从没想到我们的妻子心中,都还对她们的白月光念念不忘。
而她们的白月光,是同一个人。
他的妻子沈露莹昨天还痛斥林越野,一把年纪还演戏栽赃陷害她的白月光。
今天却在我面前哭到心梗:
「他***前,一定留下了什么话给我,求求你告诉我。」
而我越过她,看向身后抱着手机正与竹马互诉哀肠的女人。
那是我的妻子,年过花甲依然意气风发的宋氏集团女总裁宋诗媛。
我想,我也该回家了。
彼年十八,正是青春年华。
……
林越野葬礼那天。
我看着他躺在长方形的冰棺里,手腕上是触目惊心的刀痕。
他一个那么怕疼的人,却选择一刀又一刀割断腕管,放干自己体内的血,一心求死。
他临死前,给我发短信——
「俊弛,爱错了人比这痛多了。」
「我等不到金婚纪念日那天了,我要回到原世界了,死了就能回去。」
我紧攥着手机,将他生前最爱的茉莉放在他黑白遗像前。
猩红着眼,鞠躬致礼。
林越野真的很傻,傻到竟然真的相信沈露莹一生只会爱他一人。
傻到最后,他发现沈露莹还念念不忘白月光,一边哭着一边同我说:“露莹只是在心里记挂她的白月光而已,我应该原谅她的,对吗?”
如今我看着他惨白的遗容,一句责怪的话也说不出口。
四十九年前,我和好兄弟林越野一同穿进甜宠文里。
我娶了宋氏集团继承人宋诗媛,他娶了歌坛新秀沈露莹。
我们共经风霜,相互扶持。
从青丝到华发,四十多年来。
我们两和自己的妻子恩爱一生,趋于圆满。
原以为完成任务便能回到原世界,谁知她们爱意的纯度始终无法提到百分之百。
前四十九年,我们都以为是系统故意捉弄。
直到,她们共同的白月光——陈启烽的出现。
我转身要离开,一夜白头的沈露莹却拉住了我:“越野***前一定留下了什么话给我,求你告诉我。”
“他前天还演戏栽赃陷害启烽,怎么会***呢?”
此刻的沈露莹,再没有半点情歌天后的样子。
她依然年老,此刻的她满脸皱纹,猩红着眼,满是颓败。
前几日,她还为了陈启烽指责林越野:“你不过就是一个拿低保的大学教授,如果没有我,你能过得那么舒服吗?”
“我们都已经老了,有些遗憾再不弥补就晚了。”
她身后,陈启烽正依偎在我的妻子宋诗媛的身边,满眼含泪。
宋诗媛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柔声安抚:“启烽,这不是你的错。别难过,情绪波动太大对你身体不好。”
若非我不是宋诗媛的丈夫,恐怕我从他们面前路过都要称赞一句他们夫妻两真恩爱。
我不由冷笑,或许不管男人女人,都只有挂在墙上才会老实。
好在,我不像林越野那样傻,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付诸过真心。
此刻,我也并不觉难过。
我对沈露莹道:“他为什么要给你留话?”
“我是他的妻子!他都快七十岁的人了,这么做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是对家庭的不负责……”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妻子?”
我指了指不远处陈启烽:“你不说的话,我都以为你是他的妻子!”
陈启烽见状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指着我想反驳。
宋诗媛面色瞬间冷下来,隐着怒气对我道:“薛俊弛,你别太过分了。”
“启烽和我们一起长大,现在他一人孤苦无依,我们对他照顾些也在情理之中。”
什么是情理之中?
沈露莹为他重出乐坛,为他作词写曲,全网疯狂嗑他们这对老年组cp。
宋诗媛为他豪掷千金,大修豪华城堡,只愿圆他年少的王子梦。
两人甚至让我和林越野的孙子喊他爷爷:“启烽这一生孤苦无依,他以后就是你们的亲爷爷。”
我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万众瞩目下。
毫不犹豫给了宋诗媛一巴掌:“土都埋半截了还不知检点,我打你也是情理之中。”
这巴掌扇歪了宋诗媛的脸。
她看向我,满眼愕然:“薛俊弛,就当你伤心过度,我不怪你。”
陈启烽靠在她的身边,哀哀怨怨,满眼痛苦,心碎得仿佛死的是他的好兄弟:“俊弛,要怪就怪我,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
说着,他抓起我的手往自己身上扇。
“都怪我啊,我不回来越野就不会做傻事!该死的人是我!是我!”
我皱眉想把手抽回,还没用力,陈启烽踉跄着向后倒去,宋诗媛手快稳稳扶住了他。
她狠狠剜了我一眼,怒道:“薛俊弛,你简直不可理喻,无可救药!”
她小心翼翼的搀扶着陈启烽,招呼司机备车去医院。
刚还在墓前撕心裂肺的沈露莹也快速跟上,望着两人火速消失的背影,嘴角不由勾起讽笑。
喉头突然一阵腥热,我猛地吐出口血来。
宋诗媛说的没错,我的确无可救药了。
早在三个月前,我就查出了胃癌,已经是晚期了。
确诊那天,林越野搂着我抱头痛哭。
“没有你我怎么办?”
我用指腹揩掉嘴角的血,摁住痛如刀绞的胃,瘫软坐在林越野的棺前。
“林越野你这个胆小鬼,居然把我丢下自己先跑。”
“也好,也好,你慢点走,别让我跟不上。”
沈露莹与宋诗媛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下葬的死亡证明书,只能我去领。
临走时,我突然想起什么,于是问:“我能帮自己销户吗?”
工作人员看了我眼:“叔叔,销户一般都是百年之后您的家人来帮忙办理的。”
“再说,销户之后很多事都不方便的。”
我摸了摸鬓角的银发,淡笑道:“没事,我也快死了。”
小姑娘眼睛倏地红了。
她握住我的手在木框框上轻敲三下:“叔叔,呸呸呸,咱不说不吉利的话,您一定长命百岁。”
这下换我湿了眼角。
陌生人见我孑然一身,会可怜我、心疼我。
可我同床共枕近五十年的妻子,却对我没有一句关心。
回到家,餐桌上摆满了佳肴。
客厅里陈启烽穿着我的睡衣,拿着冰袋在给我的妻子宋诗媛消肿刚被热油烫到的胳膊。
见到我,他立刻把手收回。
像犯了错的老小孩,拘束得无所适从:“俊弛,抱歉没有经过你同意住进你家里,诗媛可怜我刚回国,看我一个人无依无靠,所以收留了我。”
“我马上就走。”
他起身要走,却被宋诗媛拉住。
“启烽,你安心在这住下。”
“我和露莹,以后都是你的依靠。”
我失笑:“要不我走?”
我没能走成,陈启烽先一步叹着气跑了出去,宋诗媛狠瞪了我一眼追出门。
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躲在角落里的小狗毛球轻手轻脚来到我腿边,蹭了蹭,像是在安慰我。
抱它入怀,我的眼泪又没忍住。
毛球是林越野送我的六十岁生日礼物,它已经十岁,垂垂老矣。
我突然好想林越野,又想我要走了,留下毛球怎么办?
放在兜里的手机蓦然震动。
是林越野从前帮我定时的闹钟——
“薛俊弛该吃药了,吉非替尼片两粒、盐酸厄洛替尼片一粒!”
想到他那时候张牙舞爪‘威胁’我还不能死,要我好好活的样子,我眼眶又酸涩得发涨。
胃里腐蚀般得难受,放下毛球,没忍住冲到卫生间,猛地咳出了几口血。
使劲浑身解数呕了许久,才感觉活过来了一些。
起身之际,却发现我儿子宋容森站在门口,惊愕地看着我。
我一怔,胡乱擦掉嘴角鲜血,心虚地摁下冲水键:“爸没事,只是吃错了东西……”。
他八岁时,我流感高烧不退,就曾吓坏过他。
他学电视里小孩烧香拜佛,求林越野带他去观音山拜菩萨。
一步一跪,跪上九十九层台阶求我平安。
如今我要如何告诉他讲我已经身患绝症,讲我即将要离开呢……
看着我的唯一的骨血缓缓走到我面前,眼尾泛红。
我嗫嚅着嘴角还想解释,宋容森却指着我沾血的衣领嘲讽:“爸,你学什么不好,学林叔叔装病演吐血,都七十岁的人,正经点好吗?”
我大脑嗡地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敲击了一下。
宋容森拧眉接着说:“林叔脑子坏掉吃启烽叔叔的醋就算了,你怎么也这样?”
“启烽叔做科研,一辈子不婚不育,为国家做了那么多贡献,人家的境界不是你一个家庭煮夫能达到的!”
我的心如刀剜,一时气涌,当着他的面又吐了好大一滩血。
他皱紧眉头嫌恶地往后退了两步:“爸,你差不多得了啊。”
说着边喊保姆边转身接起电话:“方案刚刚拿到,我马上到……”
人心易变,养儿防老自古以来都是一个笑话。
哪怕是自己生养的,在利益面前,也会倾向筹码多的那方。
能靠得住的,永远只有自己。
第二天,去医院复查。
医生办公室里,他语重心长劝我:“老人家,您这病情再拖下去,恐怕熬不过一个月,还是马上住院治疗吧。”
电脑里,我的胃部CT布满大大小小的阴影。
我喃喃道:“一个月,怎么还有这么久?能不能让我快点死。”
林越野***已经违背系统规则,是以我只能等待自然死亡。
医生啊了一声,以为自己听错反问我说什么。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
“越野他最怕黑,最怕一个人待着,他肯定很害怕,肯定在找我,我要去见他,你们放开我!”
我闻声走出办公室,却见沈露莹状若疯癫,满眼猩红。
她像是疯了一样,平日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乱,哪还有老牌明星的样子。
她和林越野的儿子沈清霖见到我,仿佛见到救星。
上前拉住我的手,语气哀求:“俊弛叔,我知道你和我爸关系好。你就帮我劝劝我妈吧,自从爸走了以后,她不吃不喝不睡,再这样下去,我怕她真要跟我爸去了!”
人在时不懂珍惜,人死了又故作深情。
林越野给过她很多次机会的。
林越野六十九岁生日,她带回来的却是陈启烽爱吃的芒果味蛋糕,她明知道林越野芒果过敏。
出道四十年纪念演唱会,她在直播镜头下牵起坐在林越野身旁的陈启烽,说他是自己的缪斯。
是她亲手剜掉林越野的心,现在又来撕心裂肺什么呢?
沈露莹也看到了我,她冲过来“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憔悴又狼狈。
“俊弛,我求求你,越野死前一定和你说了什么,你告诉我吧。他一定有话对我说,你告诉我好不好……”
想到林越野手腕的血疤,想到他痛不欲生的绝望。
我一字一句开口:“你说得对,越野的确留了话给你。”
“他说了什么?”沈露莹迫不及待。
我神色嘲弄看向她,扯了扯嘴角,幽幽道:“他说他后悔,后悔自己阻碍了你和陈启烽,后悔没早点成全你们,后悔没早点去死。”
杀人诛心,他尝过的痛,现在全都还给你。
沈露莹备受打击,排山倒海的愧疚让她痛苦得薅扯头发。
“不,不是这样的!”
她面色惨白,五官也使劲皱到了一起:“启烽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单纯善良,他没有纠缠我,我和他,清清白白。”
她悲戚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说着说着声音就哽涩起来:“我跟他说过,我只把启烽当弟弟的,他怎么就不信呢?”
“我只是在怀念从前,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现在……”
从前沈露莹就是这么骗林越野的。
他突发脑梗病危,她在床边哽咽哭泣,握紧他的手发誓要抓住当下。
可转头却在节目访谈里,说起最遗憾的事是年少不够勇敢没留下陈启烽。
白玉雪山上,她吸着氧向林越野表真心,许诺一生不离,可转头就将自己与陈启烽的同心锁挂上。
她骗了林越野一辈子,到最后把自己给骗进去了。
我甩开沈露莹的手,冷嗤道:“那我祝你们姐弟情谊长存!”
永远锁死,不要再玷污我的越野。
狠狠替林越野出了口恶气,回家路上我的脚步异常轻快。
我的毛球同往常一样眨着圆溜溜的眼睛,摇着尾巴跑来迎接我。
抱着它轻快往里走,就在经过入户岛台时,我僵住了脸色。
那边,宋诗媛与陈启烽,点着香薰,品着红酒在聊天。
我沉着脸走过去,直接将桌上的香薰吹灭拿走。
这是林越野亲手为我所做的礼物,我睡眠不好,他特意做了这个香薰蜡烛送给我,是给我点了安神的。
不是给宋诗媛和陈启烽营造谈情说爱氛围感的。
宋诗媛当即沉了冷眸:“薛俊弛,你都七十岁了,你这小家子气怎么半点没改?”
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
五十年前,她带我回家见家长,陈启烽拦住我们,讽刺我身世普通跟她门不当户不对。
那时,她帮我回怼时的语气和现在一模一样。
只不过当初被她呵斥的是陈启烽,而现在,被她呵斥的人,换成了我。
我冷冷勾起唇角,不等开口,陈启烽抢了先:“诗媛,我还是走吧,待在这里只会给你们添麻烦。”
说着,他站起身就要离开。
宋诗媛却拽住他手,冲我没好气:“薛俊弛,好歹启烽是你名义上的哥哥,你有必要做那么绝吗?”
“当然有必要。”我打断她,“谁会认一个偷走自己人生的人当哥哥?”
我跟陈启烽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是在在同一家医院出生。
我本是薛家的亲生儿子,而他是我家保姆和烂赌鬼的私生子。
是他妈把我和他掉换,他厚颜无耻的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人生。
而我则替他受本该他受的苦。
那年认亲回家,陈启烽带头我的亲生父母排斥我。
是宋诗媛始终跟我站在一起,她说丑小鸭不会因为环境改变是天鹅的事实,而雏鸡不会因为在金窝里长大就变成真的凤凰。
而现在,她却口口声声为陈启烽声讨我。
突然一道小小黑影从我身后冲出,朝陈启烽扑了过去!
宋诗媛一着急,抬脚去挡。
我的毛球就被踢到了我的脚边,可怜的小狗呜咽着,血水顺着嘴角流出,染红了它白色的卷卷毛,圆溜的眼睛看着我,不舍地闭上眼。
我冲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宋诗媛!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明明知道它对我有多重要!”
“是它自己找死!”宋诗媛一把抓过陈启烽的手臂,那上面布满了红疹。
“你自己看看,你这条狗把启烽害成什么样了,他狗毛过敏你知不知道?!”
“一条狗而已,死就死了。再说那沈露莹是个活生生的人,你活生生把她刺激疯,你以为你很善良!?”
陈启烽又开始委屈起来:“都怪我,我不该叫的,我以为它要咬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这就搬出去……”
陈启烽哭得双眸通红,仿佛是真的内疚。
可他双臂上的红疹并非狗毛过敏性,而是换季皮疹。
我在原世界是一名医学生,我一眼就能看出这两者的区别。
宋诗媛心疼地扶住他的肩膀:“启烽,没有人怪你。你是我的家人,这就是你的家,谁都不能赶你走。”
我再听不下去,走向花坛,抱起渐渐冰凉的毛球转身走出大门。
在荒废的公园里,我徒手为它挖了个洞,将它小心安放。
睡吧,毛球,不要再为我牵挂。
胃里传来一阵绞痛,我蜷缩在毛球的小土包旁边咳着血,仿佛看到年轻的林越野出现在我面前,还是年轻时的模样,他朝我伸出手。
对我笑着说:“俊弛,走,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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