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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厅堂时,不经意间,我眼角余光竟瞥到一个酷似我同僚薛乾的熟悉身影。
我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行至几尺处细瞧,发现果真是薛乾!
薛乾正端坐于柜台左侧一张较靠里的桌案前,案上摆着四碟下酒菜。他手执酒壶,慢条斯理地自斟自酌。
我莞尔着朝他略一点头,旋即拉过长凳大方坐下。
我又仔细端详,发觉面前端坐的薛乾春风满面,眉眼如画,风采更胜往昔。
“许久未见,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我直言不讳地开腔。毕竟都是年轻人,且同朝为官熟稔得很,我觉得无需再像讳疾忌医的老者般藏着掖着。
“当年被流放后,你去了何处?真好似人间蒸发般啊,我怎样也寻你不到……”我取只酒杯,让他斟满酒,悠悠呷了一口。是新酿的荔枝酿,甘甜可口,清香扑鼻。
原来当时被判处流刑后,薛乾竟被发配到了岭***荒之地。那里人迹罕至,环境恶劣,不久后薛乾便在半道上染了风寒。可那地方是个蛮荒之地要啥没啥,最后薛乾因没能及时得到诊治而变得奄奄一息。
两名随行押解的官兵眼见流犯病重即死,便撇下他回京复命。许是薛乾命不该绝,两名官兵前脚刚走,他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车辚马嘶。
薛乾睁眼勉强支起身,只见前方不远有位身着锦衣的尊贵老者自一辆华丽马车上从容而下。
那老者看着格外优雅贵气、自信庄重。他径直行至薛乾身侧,主动道明身份来历。老者说自己来自流放地,是位刑满返都的***,并宽慰薛乾说会想办法救治自己。
那***初时先用珍贵老山参为薛乾吊气,让他不致断气死去,接着又找来京城名医为他诊病。如此经过半月精心诊治与调养,才将薛乾从鬼门关里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