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着,爸妈就要带我去医院,师父倒也不生气,依旧微笑着坐在沙发上。
我再次被爸妈给弄醒,见我醒了,师父立刻走上前拦住我爸妈:“孩子太虚弱了,经不起你们折腾!”
爸妈没有理会师父的话,庆幸的是当时没有跟师父打起来,否则真不知道后果怎么样。
着急起来,我爸妈索性不管我师父了,愿意在这待着,就在这待着吧。两人整理好衣服就要出门,师父突然喊了一句:“你们两个觉得医院能救得了你们的孩子吗!”
这句话说完,爸妈两人也愣在原地,两人知道我这不是生病感冒,而是招惹了邪祟,医院是救不了的。
他们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妈妈低声抽泣着,爸爸也是低着头沉默不语,师父摇摇头叹了口气,慢慢地从卧室走了出来,看着我爸妈张了张嘴,又把嘴闭上,想了很久,这才缓缓开口:“小冰我不是没有办法救,只是......”
听师父这么一说,爸妈眼中再次有了光,爸爸急忙凑上前,立刻跪了下去:“马师傅!我求求您,救救孩子!我求求您了!”
师父将我爸搀起来,面露难色,将爸妈稳住:“你们每晚给小冰用香熏身子,一定仔细,一天都不要落下,你们给我点时间,我想想。”
“哎,哎,成,谢谢您马师傅!”爸妈听师父说完急忙答应下来。
师父说完就离开了家,爸爸套上外套将师父送了回去。
从这晚开始,爸妈每晚都会点上一炷香将我全身熏一遍,说来也怪,自从用香熏身子开始,我倒是再也没见过那个咬我的男人。
只是我的身体依旧虚弱,身子轻飘飘的,但精神渐渐好起来,不再那么困,只是爸爸今天回来坐在客厅了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妈妈也是在旁边,两人一看就知道有心事。
我小时候虽然算不上是听话,但我是从未挨过他们的打。因为他们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去招惹的,否则挨顿骂肯定少不了。
后来我才听父母讲,用香给我熏了一周后,虽然精神有所好转,但是身体依旧虚弱。爸爸买了上好的烟丝去了师父家,师父见他上门,苦笑着将他迎进屋里。
一坐下,爸爸立刻说道:“马师傅,小冰现在精神是好起来了,但是还是没有力气啊,这点烟丝,一是给您赔罪,二还是希望你能给孩子治治。”
师父摆摆手,对着我父亲说:“用香熏身子治标不治本,小冰终究是丢了一魂一魄,这一魂一魄想找回来谈何容易啊,我倒是能给小冰救了,只是,我的方法比较强硬,可能......”师父说到这闭上了嘴,低着头想了很久,爸爸看师父这样,立刻说道:“马师傅,你说吧,多少钱。”
“不是钱的问题,”师父看着我爸,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小冰要拜我为师。”
爸爸心里咯噔一下,按说师父真能救了我,这是莫大的恩情,拜他为师倒没什么。
只是,谁愿意让自家孩子去学这个,而不是正常地过普通人的生活呢?
他见我爸犹豫,说道:“回去跟弟妹商量商量吧。”
爸爸点点头,木讷地回到了家里,跟妈妈说了之后,两人在客厅里都不说话,我也不敢上前搭腔,自顾自地回了屋里玩玩具。
直到傍晚时分,爸爸再次出了门。我问我妈:“妈妈,爸爸这是去哪儿?”
“爸爸有事,小冰,妈妈问你,你将来想干什么?”
“我想当兵。”
我小时候的梦想一直是成为一名军人,只可惜成为军人的梦想从我五岁开始就破灭了。
晚上七八点,爸爸才回来,跟着一起来的是师父。
我见师父来了,疑惑的说道:“爸爸,你怎么带大爷回来了?”
师父笑嘻嘻的走上前:“我来看看你,生病好了没有。”
“嗯嗯,我好多了,你说要给我生日礼物的不要忘了。”我笑嘻嘻的跟师父说,师父也笑嘻嘻的答应着。
只是我爸妈脸上虽然笑着,但是眼中满是担忧,见我这样,妈妈再度红了眼眶。
小时候睡觉早,等到了九点,我自己爬上床乖乖睡觉。师父则跟我爸妈在外面聊天,等到晚上十一点,师父掐灭了手中的烟:“一会儿你们给小冰渡魂的时候,那个邪祟一定会出现,记住,你们只管给小冰渡魂,别的不要管。”
爸爸应下,这才进了卧室。那晚没有人给我熏身子,我睡得特别浅,听到门被打开,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我爸慢慢走进来,刚要开口问,却猛然发现,那个咬我的人就紧紧地跟在我爸后面。
他没有消失,只是用香熏身子让我无法靠近我一样,我吓坏了,伸手指着爸爸身后大喊着:“爸!爸!你后面你后面!”
爸爸茫然的回头。
我的视角里,他跟那个男人两个人脸对脸,可是却像看不到对方一般,爸爸走到床前,那个男人也跟了过来,看着他在阴笑,我往后退去,一直退到床的另一边,我歇斯底里的大喊着:“爸!别让他过来!别过来!”
那个男人朝着我冲了过来,我亲眼看着他穿过了我爸的身子,爸爸身子一顿,下一秒那个男人再度抓住了我的胳膊,嘴巴大张朝着我的脖子咬了下来。
我闭上眼,眼泪流着,惊恐的大叫着,可这时,阳台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生是生,亡是亡,阴是阴,阳是阳,你何意!”
这一声像是晴天的一声惊雷,抓住我的男人瞬间松开了手,脑袋慢慢的往后转去,而后整个人站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师父,朝着师父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声。
爸爸一脸疑惑的看向师父,师父看着我爸:“按我说的给小冰做。”话毕,师父手中多出来一根小指粗细的银针,轻轻一弹直接没入了这个男鬼的额头中,男鬼痛苦地咆哮着,被师父直接拉去了阳台。
爸爸立刻走上前,手中拿着一个布娃娃,将我的右手抬起来,而后用针扎破了我的中指,摁在了娃娃身上。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股凉意瞬间进入了我的身子,就像是大冬天光着身子被人用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下一般,让我瞬间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