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回家时已是凌晨。
我躺在床上,其实并没有睡着。
只是睁眼望着黑暗。
直到被沈昼扯进怀里。
「还没睡?」
他低头吻我却落了空。
愣了会,他压着脾气抱我,「谁惹你了,我去砍了他,好不好?」
「沈昼。」
「嗯。」
房间黑到我看不清他的脸。
但我能闻到他身上沾的栀子花香。
「分手吧。」
沈昼动作一僵,然后松了手,朝旁边躺过去,「又怎么了?」
他不耐地按着眉心,「也不是小姑娘了,矫情什么?」
「分什么手」,他笑了声,「唐筝,你不年轻了。谁会娶一个抽烟喝酒纹身,办事比男人还狠的老婆回家?」
胸口一疼。
我用力按着心口,却怎么也压不住那细密的痛感。
去年手臂缝针,我对麻药过敏,十二针,生缝,我都咬着牙没出一声。
可沈昼几句借着酒劲的真心话,却惹的我红了眼。
「沈昼」,我忍不住想要问他,「如果我得了绝症,你……」
「唐筝。」
他打断我的话,眉间隐有不耐,「别再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你要真得绝症了,我陪着你***行吗?」
他按了下眉心,「最近要忙婚礼和生意,我没那么多心思哄你,别作。」
说话间,他手机忽然响了。
沈昼烦躁挂断。
对方却又打了过来。
往复折腾了几次,沈昼拿着手机下床,「说。」
女生的哭声顺着听筒传来,不太真切。
沈昼骂了声,「***麻烦。」
嘴上说着麻烦,他却还是匆匆出了门。
「生意出点问题,我去处理一下。」
「你早点睡,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