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开车了,怕忘了。”
程妄闻言松了一口气,眼神扫到我身上的衣物时,眉头皱起。
“怎么没穿我给你准备的?这套衣服看着料子不太好。”
我语气随意的道:“突然翻到的,它让我想起了以前的许多事,挺怀念的。”
“是吗?想起了什么事?”程妄好奇的问道。
我没有回答程妄的问题,岔开话题道:“你不是去公司了吗?怎么在这里?”
程妄脸上闪过一抹心虚,随后面不改色的撒谎:“哦,有个文件忘带了,回来拿。”
我点了点头,笑着道:“那我就先出门了。”
程妄却拦在车前,一脸的担心,“绵绵,还是让司机送你吧。”
我摇头拒绝,程妄沉思了许久,见我态度坚决,也只能无奈放弃。
“不要回来太晚,我会担心。”
我没有回应他的话,只微笑着望他。
程妄以为我默认了他的话,俯身吻了吻我的额头,就站到了一侧。
我抬头,深深地看了程妄一眼后,就一脚油门,毫不留恋的驶离了别墅。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透过汽车的后视镜,我看到程妄并没有进别墅。
而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后,就向另一栋别墅走去。
别墅大门打开,苏曼身着一袭红色抹胸裙,站在门内迎接程妄。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只觉得可悲。
曾经,那么坦诚相待的两个人。
现在却都学会了,面不改色的向对方撒谎。
那个爱我如命的程妄,如今也变的面目全非。
我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离开别墅我也不知该去往何方。
程妄可能就是拿捏住,我无依无靠这一点,所以才背叛的有恃无恐。
可他想错了一点,我没有依靠,自然也没有软肋。
所以,我可以没有家,也可以四海为家。
我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走,最后停在了一家理发店前。
我的头发一直都是程妄,请的专人打理。
这么多年,别说程妄,我自己都看的有些厌倦。
我让理发师将我以前的黑长直,烫染成栗色的***浪。
几个小时后,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在程妄的保护下,我一直以为我是温室里的娇花。
今天才知道,原来我也可以如此明媚张扬。
做好头发,我开车上了通往另一个城市的高速。
曾经的我,腿多走几步就会疼。
可今天,我接连踩了四五个小时的油门,竟不觉得痛。
我在高速上一路飙车,感觉吹来的风都是***的。
离开程妄以后,我没有预想中的害怕无错。
只觉得有种脱离温室,野蛮生长的感觉。
从别墅离开的那一刻,从前的余绵绵就已经是过去式了。
以后的余绵绵,要活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