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对母亲说:“既然是托付于我,我便要行母亲职责,佑哥儿金贵,犯了错,我可能打他?”
母亲连忙点头:“自然可以,若是你不打,捧杀宠溺,我才担心呢。”
这还差不多。
我继续:“那云姐儿呢?能不能骂?”
“没问题。”
母亲还算是明理。
我最后道:“那***呢,我早看他不顺眼了,能不能揍?”
母亲抹了把汗:“这得问你婆母了,毕竟他也不是我生的……”
“……”
最后,我郑重道:“母亲,你可信我?”
母亲深深望着我说:“你是我的孩子,更是你外祖父教养长大的,智勇双全,一身正气!我不信你,就没别人可以相信了!”
有这句话,就够了。
就这样,我如众人所愿嫁去了晋阳伯府。
新婚之夜,我本想和赵玉华说清楚。
从此搭伴过日子,养孩子,井水不犯河水。
谁知月上中宵,这厮才喝得醉醉醺醺的,被几个小厮踉踉跄跄的扶回房里,倒头就睡。
我的侍女们面面相觑,说:“姑爷怎能这样?”
他又不是什么毛头小子,岂会这么容易让人灌醉。
再说新婚夜不喝交杯酒,不洞房,实在是说不过去。
说到底,还是对我这个续弦不够重视。
我想,可能他也并不想我很快有孕……
既然目标一致,我无谓难为他,于是挥了挥手,让手下人给他换了衣服,扔到了软榻上。
转天,赵玉华醒来后,我早已梳妆打扮好,满屋子的侍女都在等着他。
他见我神色如常,并无委屈怨怼之色,有些诧异,道:“昨夜中山侯他们灌我酒……”
我打断了他苍白的解释:“夫君,该去祠堂认亲了。”
赵玉华见我神色清冷,眼中全是冷意,只怔了片刻,道:“好,我这就收拾。”
等他整理妥帖,便带着我往赵家祠堂走去。
一路上,再无半句话说。
听姐姐以前的丫鬟说起过,赵玉华为人严谨,形式沉稳,平日惜言如金,讲究话不说破。
姐姐和他相处时,往往需要加倍小心揣测他的心意。
若是猜对了,自然能得他一个肯定的笑容,若是猜错了,他不会疾言厉色,只是会冷淡待人,让姐姐更加难受。
姐姐和他过了几年日子,从来都是小心伺候着他。
这次他和我的新婚之夜故意醉酒,假设转日解释后,我能大度温和的理解,他定然会给我个好脸色。
可我并没有,所以在他心里,我定然是个不够贤惠温驯的女子。
他们士大夫自有一套背后教妻的办法等着我,不过我没心思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