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三个字,却像一记重锤重重砸在朴槿雅心上。
她其实不明白,明明相亲结婚,是傅铖凛对她一见钟情,他在组织下宣誓,会对她一辈子好。
他们也曾有过非常甜蜜的时光,他是大家口中史无前例的宠妻狂魔。
有一次他出任务重伤濒死,医生都放弃治疗,她哭着冲昏迷三天三夜的他喊:“傅铖凛,你要是死了,我立马嫁给别人!”
然后,他就醒了,还死死抓住她的说:“媳妇,我错了,我保证一辈子守着你,对你好,别不要我。”
大家都说,傅铖凛为了媳妇可以和阎王争命。
可这么爱她的人,为什么一认识朴妙妙,就变了呢?
自己和朴妙妙到底差在哪里?
如今重来……
朴槿雅自嘲一笑,没有再去拿围裙,转身下楼。
心却多了份坚定,等大学录取通知书一到,她就离开!
上辈子傅铖凛爱而不得,这辈子她放他***。
……
一个人在厨房忙碌了三个小时,朴槿雅终于做好了饭菜。
端出门时,朴父朴母已经回家,桌上放着一个极漂亮的玫瑰蛋糕,他们正围着朴妙妙切西瓜。
朴妙妙故意在傅铖凛的瓜瓤上咬了一口,笑得可甜了:“傅大哥,我帮你尝过了,好甜呀!”
朴槿雅强忍着不适,推门走了进去。
朴妙妙见到她,立马变脸扔掉西瓜,缠住傅铖凛,红了眼眶求着:“槿雅姐,你跟傅大哥***好不好?”
话落,室内一片死寂。
朴父和朴母依旧在做自己的事,无人训斥朴妙妙不要脸拆散别人夫妻。
只有傅铖凛看了朴槿雅一眼,眼含愧疚,却任由朴妙妙抱着,一动不动。
朴槿雅气笑了,她死死盯着傅铖凛,放下菜碗满眼失望:“你也同意***?好啊,那我们现在去打***报告。”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傅铖凛这才慌了起来,推开朴妙妙追出门,在走廊上拉住朴槿雅胳膊:“槿雅,你别生气,我没同意跟你***,只是妙妙抑郁症很严重,不能***她。”
“我本来想等晚上再跟你解释……”
朴槿雅却冷静抽回自己的手:“不用解释了,我说***是认真的。”
上辈子朴妙妙这时候也想让傅铖凛和她***,但她不同意,她让了那么多东西,不能再失去最后的爱人。
结果呢?
朴妙妙虽然最终没能如愿,却也搅合得她和傅铖凛再没了夫妻生活。
守活寡和***又有什么区别呢?
“槿雅,你别说气话。”傅铖凛语气急促。
“我没说气话。”
朴槿雅盯着傅铖凛的眼睛,看着他眼里的慌张,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可悲还是可笑。
她一字一句说出压了两辈子的委屈——
“傅铖凛,半年前朴妙妙白血病配型,我给她捐血又捐骨髓,休养了很久,你说家里没有卫生院条件好,要我在卫生院调养,可你却三天两头不来卫生院看我……”
“直到我病好,医生让我提前两个小时出院,你猜我回家看到了什么?”
傅铖凛面色骤然发白,伸出手抱住朴槿雅。
“你听我解释,是妙妙那天早上抑郁症加重,偷偷在割腕,所以我才会安慰地抱了她一下,别的什么也没做……”
“是啊,你们什么都没做!”
朴槿雅徒然打断,她一把推开男人,心口几乎被两辈子的憋闷和苦痛冲断。
“可你却一边跟我说着工作忙,一边给朴妙妙做饭,洗贴身衣物……甚至她趁着摔倒偷亲你脖颈的时候,你都没有推开她!”
“我本来不想揭开这一切,可你们实在欺人太甚!”
傅铖凛见她情绪激动,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安抚:“槿雅,你先冷静下来,我们是在组织的见证下宣誓过的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
“我对妙妙只有妹妹的感情,我爱的人只是你——”
话没说完,朴槿雅甩开手打断傅铖凛,红着眼下通牒:“那今天,你能和朴妙妙断绝来往吗?”
傅铖凛怔住:“我……”
话没说完,门口里传来‘砰’的巨响——
朴槿雅侧头一看,就见朴妙妙疯了般一头撞在墙上:“槿雅姐,你要是抢走了傅大哥,你就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