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用力,我的手微微发麻,林朔风原本白皙的脸上也涌现出一个巴掌印。
“朔风!”
陈勿言神色紧张地拉住他,看向我的目光也充满愤怒。
我揉了揉发麻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朔风。
“你欺骗了我三个月,我给你一巴掌,就算扯平了。”
“许愿,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从来没有人敢对朔风动手!”
我神色淡淡地看着她,“那有没有人告诉你,也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耍我。”
以前我爸妈还在的时候,我被宠的无法无天,周围的人都知道我性子娇纵,很少有人跑到我面前找不痛快。
后来他们车祸去世,我这些年收敛了很多,但也不是没脾气。
陈勿言皱了皱眉,正要说话,林朔风拉住了她。
昏暗的路灯下,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勿言,别说了。”
“可是......”
“本来就是我对不起她,这一巴掌也是我应得的,走吧。”
陈勿言不甘心地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跟着林朔风离开了。
我转身回到出租屋,连夜把所有跟林朔风有关的东西都清理出来扔进垃圾桶,留着太晦气了。
扔完垃圾已经是早上六点多,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我索性没睡,直接拿了身份证户口本和结婚证去了民政局门口等着。
上午八点,林朔风准时到门口。
我也不想跟他废话,直接转身进了民政局。
离婚的过程很顺利,除了我爸妈留下的公司,林朔风还多给了我几千万和两套别墅。
我收下了,转头捐给基金会,也算做好事了。
拿到离婚证后,我走出民政局正要打车离开,他突然叫住我。
“之前骗你的事,对不起。”
说这话的时候,他态度诚恳,神色间带着歉意。
“不用道歉,昨晚我打你的时候,我们就两清了。”
他眉头蹙了蹙,似乎要说点什么,突然眸光一顿。
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发现手上还戴着他送的银戒指。
这枚戒指是在我把我们的婚戒卖掉抵债后,他在一个夜市小摊上花五十二买的。
我嫌浪费钱不想要,但他坚持买下,神色认真地说以后一定会把那个婚戒换回来,我当时好像还感动哭了。
后来我把这个戒指视若珍宝,每晚睡前都会仔细擦拭一番。
那时候,他一定在心里嘲笑我蠢吧。
现在想想,我也确实蠢的可怜,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我垂眸取下戒指,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别误会,昨晚收拾东西的时候忘记扔了。”
他嘴唇动了动,神情有些晦涩。
我皱了皱眉,见他欲言又止,觉得莫名其妙的。
跟我离婚了,他不是应该如释重负,去找陈勿言庆祝吗?怎么搞得好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没再搭理他,我正准备拦个车离开,突然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了我面前。
车里蒋一鸣脸上都是高兴,“许愿,恭喜脱离苦海,二婚可以考虑考虑我。”
林朔风脸色难看,冷冷看着他道:“蒋一鸣,开玩笑也要有个度。”
蒋一鸣从小学开始就跟我们一个班,我们几人本来也是好朋友,但他跟林朔风初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闹翻了,成了死对头,一直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这些年他跟林朔风在商场上总是互相作对,今天你抢我客户,明天我爆你黑料,你来我往针锋相对,大有斗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我跟他基本上没什么交集,他怎么会知道我跟林朔风离婚的事?
没等我想明白,蒋一鸣就继续道:“林朔风,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你很清楚。”
说完,他直接下车,走到我面前。
“许愿,虽然说这话有些太快了,但你要是愿意嫁给我,我们现在就可以进去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