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宥珈一瞬间被钉在了原地。
20岁那年,她曾悄悄地偷过一次佛珠。
在那张对顾斯渊日思夜想的床上,她把佛珠藏进了少女最秘密的地方。
幻想着,***他。
她认为那时的自己已经罪不可赦,可现在,顾斯渊却心甘情愿让人把他的佛珠踩在脚下。
这算什么?
谢宥珈背靠上冰冷的墙,整颗心揪在一起,最后落荒而逃。
逃回房间,她蜷缩成一团,在心里告诉自己,顾斯渊三十二了,身边有个女人很正常。
可……
辗转反侧,谢宥珈还是无法接受不了刚才看到的画面,胸口都跟着发紧。
窃听忽然震动,和她有着7个小时时差的裴宣发来消息。
�珈珈,我选了几套不错的别墅,你看看你喜欢哪一套?装修风格也完全按照你喜欢的来,到时候就作为我们的婚房。】
后面一连几张别墅整体图和结构图。
谢宥珈静静看着,想起刚到挪威时她寸步难行,还因为是独居女性而被人恶意***。
被***的那天晚上,她给顾斯渊打了99个电话,可他一个也没接。
她又发了99条消息,说她错了,求他把她接回去。
但顾斯渊还是没有理会她。
最后那群人围上来时,是正好路过的裴宣救了她。
后来裴宣锲而不舍地追了她两年,谢宥珈最终答应了他,两个月前,她又答应了裴宣的求婚。
裴宣原本想在挪威就结婚的,但谢宥珈知道自己必须得回来一趟。
回来彻底放下顾斯渊,也要和顾家彻底断离。
裴宣的消息将谢宥珈扯回了现实,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她会祝福顾斯渊的,顾斯渊也会祝福她的。
第二天早晨,谢宥珈下楼时,顾斯渊已经端然坐在餐厅。
然而并没有昨晚的女人。
谢宥珈看着他空空如也的手腕,哪怕明知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小叔,你的佛珠呢?”
顾斯渊面不改色:“送去保养了。”
谢宥珈抿了抿唇,是该好好保养,否则还怎么戴呢?
她没再说话,坐下开始吃早餐。
顾斯渊喝完最后一口茶,起身道:“我已经和大哥打好招呼,他会在自家公司里给你安排一个职位,你过几天就去报道吧。”
顾家向来各界都有渗入,顾斯渊的大哥就是从商的。
谢宥珈顿了下:“不用了小叔,工作的事我自有打算,就不麻烦你和大伯了。”
顾斯渊皱起眉:“什么打算?”
谢宥珈沉默一瞬:“我打算继续弹钢琴,著名的Victoria剧团已经聘请了我,而且这次回来我是打算……”结婚的。
话没说完,依旧被顾斯渊打断:“你不是小孩了,你的一言一行都和顾家牵连,这种工作不适合你。”
“去公司报道,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
顾斯渊做下的决定没有任何人能改变。
谢宥珈抿了抿唇,又听顾斯渊说:“今晚回老宅,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妈一直念叨你。”
顾斯渊的母亲顾老夫人,对谢宥珈同样很好,如同亲孙女。
谢宥珈三年没见她,也很想念。
她点点头,答应下来。
晚上七点,谢宥珈抵达顾家老宅时,顾斯渊的车已经停在了外面。
她走进客厅,见顾老太太正与一道纤细的背影坐在沙发上相谈甚欢,走过去喊了声:“顾奶奶。”
沙发上两人一起转过头来,当看清另一个女人的脸时。
谢宥珈狠狠一怔,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她的闺蜜。
“竹韵?你怎么在这儿?”
谢宥珈与许竹韵是高中好友,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知道她喜欢自己小叔的人。
可许竹韵怎么会出现在顾家?
谢宥珈怔在原地,心底莫名浮起抹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穿着黑色修身高领羊毛衫的顾斯渊走了过来:“谢宥珈,你应该叫她小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