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看见关绵绵偷偷摸摸把家里的监控关了。
我知道,她要行动了。
接着,她把我堵在楼梯上,“林初禾,你就算变美了又能怎样?
又不是长生不老的妖精能青春永驻。”
“女人啊,还是要早早生个孩子傍身。”
她说得对,男人靠不住。
但安全感是自己给的,又不是皇帝后宫中的妃子,生孩子是为了稳固荣华富贵。
我故意道,“不管有没有孩子,只要齐舒晨跟我***,就要分一半财产给我。”
“可小三就不一样了,不受法律保护,当然急需生孩子来拴住男人。”
她绷不住了。
气急败坏,恶狠狠地说:“林初禾你就死鸭子嘴硬吧,跟齐舒晨结婚十几年,连个蛋都没下,我有了他的孩子,你心里应该嫉妒死我了吧?”
“要怪就怪命运不站在你那边,否则,这泼天的富贵怎么会轮到我?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
“不过,你今天死定了!”
说完,关绵绵拽着我一起滚下了楼梯。
我额头被磕出了血,而垫在我身下的关绵绵,疼到缩成一团,全身冒冷汗。
家里佣人听到动静,急忙从厨房跑出来。
却惊得用手捂住嘴,一脸无措。
我顺着佣人的目光看去,鲜血染红了关绵绵的白裙子。
她,流产了。
弹幕疯狂弹出。
“关绵绵这回下了血本了,以我对男人的了解,齐舒晨不仅会迁怒姐姐,把姐姐当成害死他孩子的恶毒女人,还会对恶毒小三更心软。”
“齐舒晨要是以姐姐故意推关绵绵,害她流产为借口,如果***他就可以不用分一半财产给姐姐,关绵绵就有机会成为齐太太。”
“这女人真是……为达目的不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姐姐,这是一局死棋啊!
你被关绵绵算得死死的。”
“姐妹们快拿出看家本领,集思广益,不能让好人蒙冤,坏人逍遥法外。”
看着素未谋面的她们为我着急,内心某个比石头还坚硬的小角落有些动容。
十五年前,我是除了嫁人无路可走的农村女孩儿。
每天早上五点就要起床去割猪草、给全家人做早饭,等忙完家里的事情后,才能去学校。
因为经常迟到,老师劝我退学。
他说,“一颗老鼠屎会坏掉整锅汤。”
父母为了给弟弟凑钱娶媳妇儿,要把我卖给村里的四十岁的鳏夫。
打着为我好的旗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男人年龄大点,会疼人。”
我极度想要逃离农村,远离让我窒息的原生家庭。
我拼命读书,想考个好大学。
改变糟糕透顶的命运。
但***前一天晚上,父母为了让我安安心心嫁人,把我锁在小黑屋里,彻底折断了我逃离痛苦的翅膀。
这些年,从没有人关心过我开心吗?
过得好吗?
更没人设身处地为我考虑。
我仰头,把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逼回去,对弹幕道:“大家不用为我担心,你们就准备好瓜子,等着看我大杀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