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灾很快引来消防。
等消防员灭火后,***的玫瑰已经烧得黢黑,一片不剩,都焦枯了。
绝无存活可能。
消防员认出那是醉歌,也颇为可惜,走时不知如何安慰沈轻歌,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句:“有种子的话还会长出来的。”
“恩。”
沈轻歌点头,仍然没什么表情。
家里也被波及,墙上的照片烧毁了一半。
刚刚好,是她和梁逸臻的合照。
因为梁逸臻说要把他们俩的合照放在最靠近爱的地方。
起了这么大的火,都上了新闻。
可梁逸臻到家的时候,沈轻歌已经把墙面焦黑都处理完了。
“轻歌,我看到起火了,怎么回事?你有没有伤到?”
他着急忙慌地上下查看她的状态,眼里的关心不像是作假。
“肯定是那帮人得不到就想毁掉,故意烧的,我们换个安保更好的房子,重新种起来,没事的。”
梁逸臻把她抱入怀中,轻声安慰着。
沈轻歌麻木地靠在他的怀里,慢慢说道:“是我烧的。”
“什么?”
“我说,是我烧的。”
她看着他愕然的双眼,一字一句重复。
梁逸臻脸上瞬间闪过很多表情,最后化为不解:“你为什么要烧***,难道你不知道它对我们的意义吗?”
沈轻歌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说道:“下午两点的时候,我拿着蜡烛想进去看看,不知道怎么就烧起来了。”
“什......”
她打断男人的插话:“下午三点,消防员来灭了火。”
“下午五点,全城新闻播报。”
她每说一句,梁逸臻的脸就慌张一分。
“而现在,晚上八点,你终于回来了。梁逸臻,你究竟在外面做什么?”
梁逸臻哑言,磕磕绊绊地解释:“我在研究所里忙,没有看窃听。”
沈轻歌审视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谎言就像泡泡,一戳就破。
即便如此,他还是在撒谎。
他也知道自己在做违背诺言的事情吗?
她闭了闭眼,不再追问:“看来很忙,这么忙还给你添麻烦,你不会怪我吧?”
梁逸臻总觉得今天的她怪怪的,但见她信了,也松了口气,蹭蹭她的额头:“我怎么会怪你呢?没事,有种子在,我们可以再种。”
“只是你别再生气了,让我做什么都行。”
沈轻歌眼神闪了闪,想到消防员的话:“那......你把醉歌的母种给我保存吧。”
“你要那个做什么?”男人不解,越发觉得她今天很奇怪。
之前他也提过给她,但她说让他保存就好,她不懂这些。
“这不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吗,我觉得很适合做赔罪礼物,还是说,我已经不是你的唯一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梁逸臻当然不会不给,立马就拿起车钥匙:“走吧,我们去拿。”
研究所还亮着灯。
进入大门时,门卫笑着打招呼:“朗教授,这时候来啊?”
梁逸臻肉眼可见地慌张了一瞬,急忙找补:“有份资料拉下了,过来拿回去。”
余光看向沈轻歌。
后者面色如常,没有丝毫怀疑。
他放下心来。
醉歌的母种作为最高机密,保存在梁逸臻的办公室里。
这是沈轻歌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
先前梁逸臻说这是机密地方,出入很麻烦,她也懒得麻烦,所以没有来过。
今天看来,也不怎么麻烦。
趁着梁逸臻去里面拿种子,沈轻歌随意地扫视一圈,目光定在他办公桌上的一个***。
正是***雨的头像。
她走过去,在那叠资料旁边看到一个不属于梁逸臻的隽秀字迹,笔筒里有皮筋和口红。
沈轻歌怔怔地看着那些东西,心突然坠入冰窟。
原来这是仅对她的不准进入的最高机密。
梁逸臻捧着盒子走出来,交代着:“只有这一枚,要是没了,就真的没了,所以在我们找到新房子前一定要好好保存。”
沈轻歌收回视线,伸手接过,点头:“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