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在父亲还是穷书生的时候便陪在他身边。

飞鸟尽，良弓藏。

夫妻同苦却不能共甘。

父亲位及太守，掌管一郡。

我和娘被丢在荒院。

雪天娘为我求药，冻死在许府门前。

娘以命换我入许家门楣。

十六，被父亲送入首辅府，月月为柳缚供心头血。

原以为我会血尽人亡，没成想首辅大人噬我如命。

01

“娘，我渴。”

娘撑起疲乏的身子起来给我喂水。

脑子热得糊涂，依稀瞥见娘呕出血来。

迫于病痛很快我昏昏睡去。

热，我仿佛置身荒漠，寻不见水源。

忽又冷极，我找回意识睁开眼。

有人抱着我，踏入一处宅院。

院外有人倒在雪地，白雪盖着她，只露出脚和手。

那双缝缝补补的鞋与***好生相似。

待我醒来周遭不似家中那样漆黑，透着寒风。

门吱呀推开，我闭上眼睛。

有人走到我跟前：“夫人她还未醒。”

一道嫌恶的女声远远传来。

“待她醒来好好教教府里的规矩，免得失了脸面。”

“是。”

我回到许府，而娘死都没能踏入这半步。

02

“错！跪！”

我举着一碗热水，跪在院内。

周围高高大大的墙围住我。

狂风呼啸而过，许是墙高，我未觉凛冽。

空中飘起雪，一片片如浮萍。

要碗中水结冰，我方能入室休息。

“咳——”

剧烈的咳嗽，剧烈的晃动，水荡在地上，化开积雪。

我放下碗，用冻得发红的手，将雪轻刨进碗中。

生怕沾染上泥泞。

雪在水中化开，纯净如常，热水慢慢***下来。

我漾起笑